2013年9月24日星期二

真正的鬼图片

这2个人拍了这张照片后吓的当天就分手了 ~接着女孩离奇死亡(公安查了2个多月最后不了了之)别人都认为照片里的男鬼爱上了那个女的也许有很多人认为图片是经过修改的~
  也有人认为这种情况是由于拍照片的时候有人从镜头前走过造成的,但是,这个照片是数码相机拍的~
  根本就没有别人,他们穿的衣服都是以白色为主的,更别说有穿蓝衣服的人了一位从事多年平面设计的专家曾经仔细研究过这张照片,他分析了照片的分辨率和当时的灯光情况~
  认为根据后面2个人的影象和照片背景分析,就算当时相机前方有人以20米/秒的速度穿过~
  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这个人的样子,如果确实是人为的造成的影响,速度至少在100米/秒以上~
  什么东西有那么快的速度????他们的同学把这张照片发到了校友录上~
  据说凡是仔细看过照片的人晚上都会梦到那个穿蓝衣服鬼,而且有很清楚的样子,是个帅哥哦,我可不敢仔细看……

2013年9月23日星期一

电脑鬼出笼之夜半妻变

盛夏的酷燥,酷暑难耐……没能抵挡住后半夜一阵清凉的椰风,带来的大海的凉爽!……
(一)
  一个机灵,我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将右手向枕边儿的妻摸了过去……床上空空的。微睁双目,身体的右侧,是光滑的麻将似的竹席面儿。“哦!她去卫生间了!”我这样想。我翻手摸来床头柜儿上的空调遥控,随手把整夜嘶嘶响着的空调关了。这时,就听“咣当!—”一声,在屋里响起,却有点儿“森森”的那种“味道”!我当时推论,是空调骤停时发出的声音,可又分明听得声音是发自床下。我想应该是我听错了,也许是发自卫生间,妻的动作声。……
  我没有太在意,更没有细究……。却有点儿睡不着了,想着妻嫁给我这两年来,同处的幸福和甜蜜……加之有这夜半微风的畅翔,却有了一种惬意及宜人的感觉!心里有说不出来的舒服……
  妻子,名叫紫嫣,是公司的会计,是典型的乖乖女!说话从不大声,昨天刚拿到了涉外会计证书、海关报关员的证书。人,却黑了瘦了一圈儿。却在我眼里,显得更动人楚楚地了……。如果是天气不是太热,她平时也总会躺在我的怀里入睡。我的右臂常常地被她压得麻木,却也总不舍得动一下!怕把她惊醒,影响她休息……
  前天,妻却做了一件十分让我气愤的事儿!我这个办事处里,前天,一笔帐顶多8000元,要付给装潢公司、铝合金门儿的钱。她却说要压缩资金,这两个月集中进福州那两批紧俏的货。她跟人家说,推迟到三个月以后付,这两个月公司就要光进不出了……。为了信任之见,她还给对方押了一张空白支票,已作保证,章都盖齐了,三个月之后对方填上数字,交银行就行了……。
  可问题,就出在了这张支票上。她一时疏忽,却没有填上金额截止符和日期,恰好对方又有争议在里面。说这批业务干赔了,光成本儿就八千多……想要一万八,可合同上订的是八千!他们就是真的赔了!可商场无情,是要以合同为证的啊?……关系有些僵持……。
  昨天,一问银行?她立马儿就蔫儿了,对方不等到期,竟私自提走了三万元!我倒不是在乎这三万元?而是状况,已由我们的主动权变成了人家的主动权!打官司告状,倒是小事儿!关键是,这口恶气!实在是憋得慌!……
  妻那白嘟嘟的小脸儿变成了紫色!我的脸色也是有点儿不对劲儿!我当时,是想要好好训她一顿,可却找不到了她的人儿?……
  公司上上下下的找了个遍,就是没有她,于是我又来到二楼,属于他自己的那间办公室,屋里空空的没有她……转身刚要出来,却见财务桌下一团紫色的东西一闪……,定睛看时,却是穿了一身紫连衣裙的紫嫣,蹲在那里,就像是一只自知做错事了的小乖猫,忽闪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我……。
  我的身子、脑子,就像是灌了铅似的,僵在了那里,心疼、爱怜之心油然而生……。她已早知错了,且是不经意的疏忽,我怎还可以去怪她呢?我温柔地伸进手去,想把她拉出来。但由于她在下面蹲得太久了,双腿早已麻木,十分难受的样子……,于是我过去,把它抱了出来……!
  可就当我把她抱出来之后,却惊奇地发现,她呆过的地方!那桌下,却有一团紫光紫晕,在那里晃动,大白天儿的!我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后背上,浸出了丝丝冷汗……!
  ……那是我和她,第一次的怪遇。
(二)
  窗外吹来的风,有一些凉了!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床前。我随手拽来了床边儿的毯子。“铛!—铛!—”楼下大厅里的落地钟,发出沉重且森森的报时声。啊!已两点了?她已在卫生间呆了近一个小时了吗?我有点儿不信?可不信也信!那里边儿马桶的水箱上,放着几本儿女性杂志,也许看得入迷了呢?
  这时,就听“咣当!—”一声,在屋里响起,却有点儿“森森”的那种“味道”!分明听得声音是发自床下。我当时就想,应该是我听错了,也许是发自卫生间,妻的动作声,她就要出来了。我这样想着……
  哈哈!吓她一下!让她昨天躲在桌子下,下了我一跳。今晚,我躲在床下,更吓她一跳!我幻想着:事毕,他扑到我怀里的那份感觉!……
  我一骨碌的,就爬到了床下!……
  卫生间,就设在卧室,跟酒店里的设计一样。我爬在床下,透过床单儿下边的空间,正好看到卫生间的门儿的底部……门子关得很严。但它下边有一条缝,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昏暗的月光。突然,我的后脊背,一阵冷汗浸了出来,我看到了……!不可想象的事实!卫生间的门缝——竟是黑的!也就是说,里边没有开灯!也就是说,我刚才的设想,都不复存在……!
  我又要一骨碌地爬起来,就听“咚!—”的一声,脑袋重重的碰在了床帮上,耳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缓过劲儿来,用手一摸,乒乓球一样大的一个包已起在了后脑勺上……疼痛难忍!我哪里还顾得了眼前的痛疼,只想着去找我那可爱的妻子……!但还是“哎哟!—”的喊了一声!可没想到,身旁的床下,也“哎哟!—”的回了一声!……
  我这次可听清楚了,且确认,声音就发出在床下,我的旁边儿!……我浑身都在发抖!但思维还是没有乱,我想莫非是妻子睡觉不小心掉在了床下?我向外挪了挪身子,用手撩高了一些床单儿,床下的情景稍微地就能看清楚了一点:一个黑影,跃现在了我的面前……,那果然是我妻子紫嫣,她侧躺在那里,身子一动都没动……“是不是昨天支票的事儿,她还很内疚?想不开……?”我在心里这么想着。我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儿,想先把她拉出来抱到床上……。
  我的手所触及到的,却好像是一块冰,很凉!我又去抱她的身体,更凉!……
  我真的是吓了一跳!:“啊!她死了吗”……
(三)
  她,真的“死”过!……
  那还是前两年,我还和她谈恋爱的时候。记得那天,她的手指上,刺进了一个木刺,很疼的样子?我就去取来了针,帮她挑刺!她那漂亮的大眼睛,死盯盯地盯着那刺入她肉中的针头。也许是精神太过于集中、紧张的缘故,她昏死在了地上……。
  我不知所措,急忙喊人!很快,奶奶来了。她似有经验地说:“快!我来掐她人中!千万别乱动她的身体,你快去叫医生来!”……半个小时后,医生给她打了一个强心针,她才醒了过来……。
  医生说:“确是这样!这叫突击性休克!乱动身体,或医生来的不及时。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想到这些,我急忙掐住她的人中,心里想着怎样打电话去叫医生来!我一边掐着她的人中,一边慢慢地向外挪动着她,离床头柜上的电话,越来越近了……
  终于够到了床头柜,我首先拧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闪电由台灯里闪现在了屋子里面,怎么形容呢?就像是照相机的闪光灯闪亮了一样!但要比照相机的闪光时间长了约几倍。这就有机会,让我看到了更恐怖的一面儿:怀里哪里是什么我的爱妻紫嫣,竟是一个我从没有见到过的女人。只见她脸面异常的难看和恐怖,嘴唇和两个眼角充满着淤血,像是出车祸而亡的那类遇难者……异常的恐怖!“女鬼!——!”我惊呼道!急忙把还用手按着人中的她,狠狠地摔了出去……。
  我急忙,站立起来奔跑着,打开了位于门口墙上的室灯开关。
  屋里顿时,灯火辉煌起来!
  更不可相信的是,大大的双人床上,妻子紫嫣静静地还躺在那里,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刚才那恐怖女鬼,已不见了踪迹……。
  我上前,迅速地把她摇醒,问他刚才在做什么?
  妻子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用双手揉了揉眼睛,随即又扑在了我的怀里,松了一口气说:“我刚才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到骗我们钱的那个人,全家,出了车祸!我正好刚从北京乘飞机回到上海浦东国际机场,打的回家的路上,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就吩咐司机停车,下来看个究竟。”
  ……边说,她又挣脱我的拥抱,去到电视机旁的饮水机里面,倒了一杯矿泉水,坐回到床前,继续说:“那时来了许多警察,处理此事。遗憾的是,警察,忘了带照相机,非要用一下我带着的数码相机,拍照现场……我同意了。警察在忙碌着。现场……车翻了,人却飞出了车外,高速公路上,到处是他们车里、包里飞散出来的钱,一万元一捆儿的,散落着十几捆儿!还有无数张单张的……。许多路过,堵车下来的人们,都在偷偷地捡。我也就顺便儿拿了一捆,放在了包里,反正我也是问心无愧!……”
  说罢,她就去到墙上挂着的包里去翻,果然从里面拿出了一万元钱!
  我怎么会相信呢?简直是天方夜谭……,我心里却想,都是编的。肯定是她内疚得厉害,就拿出了私房钱,充公,弥补罪过……
  我怎么都不信!告诉她:“还是早点儿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讲好吗?”
  就这样,我就先搂着她睡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就当是做梦或梦游……。
(四)
  凌晨的这一阵折腾,直到中午,才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
  来者是公司的副经理李彦国,一进门儿,就风风火火地说:“给你报信儿来了,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搞走咱办事处钱的那个叫任志强的家伙,真是烧坏了。带了许多从各地骗来的钱,带了老婆孩子,要去马新泰旅游,今凌晨一点多的飞机,嫌他司机开车不过瘾,非要自己开,高速路上愣开到了两百五十迈!怎么样?车祸,一车人全死了,死相据说都很惨呢?尤其是他的老婆……”
  听到这里,紫嫣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惊叫着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哦!忘了!忘了!当时,我要走了,去找警察要照相机,警察说要去附近的网吧,把事故现场照片儿,发回局里!我就跟着去了。事毕,我还怕你不相信,就把其中一张他老婆的照片,用E—MAIL发到了你电脑的邮箱里!……”
  真是越说越玄……!不过,我还是,心有余悸地坐到了电脑前,把它打开……。
  哦!真的有一封很奇怪的邮件儿,我正准备打开!突然,
  屏幕一片漆黑,伴随着一声“吱—喳—”声,一个恐怖女鬼(黑白)血淋淋的出现了!……
  我脊背浸出了冷汗……吓死了!和今早凌晨两点多,台灯闪电的时候,见到的那个躺在我怀里、床下的那个,一模一样!竟是一个我从没有见到过的女人。只见她脸面异常的难看和恐怖,嘴唇和两个眼角充满着淤血。
  后来,无论电脑处于什么状态,她都会时不时地出来搞一下!
  我完蛋了!电脑也被她搞的出现了异常恐怖的病毒!
  随后,她又顺着我的电脑网路,蔓延到了全国许多的电脑上。真的,如果你也收到了这样一个邮件儿,请你们……请你们千万别打开!
  于是,我又给客服发了一个求助杀毒的帖子,他们告诉了我一个简单的解决办法:先删除文件,再邮件,再清空回收站!
  我采取了。
  ——可不知她还会来吗?
  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宅雾夜魂

沥山顶,云雾缭绕,大有不散之势。遍山的樱花,星星点点的粉缀饰着这迷雾世界,熙熙攘攘。这是一座古旧的庭院,由于是坐落在山顶,周围并无其它人家,显得有些凄凉。
  苏蕴闭着眼享受着这安静的氛围,这正是她所喜欢的环境。苏蕴是个惊悚小说家,繁华都市日夜的热闹,扰得她烦躁不已,截稿的日期就要到了,却一直没动笔,于是租下这坐落在山顶的庭院,培养灵感。
  苏蕴从背包里摸索着掏出钥匙,大门是个传统的对开木门,门上横着一把大铜锁,还贴着门神像,瞪大的眼,夸张有些扭曲的身躯,倒有些像张牙舞爪的摄魂怪。
  “怎么还没来,”苏蕴嘟囔着开了大锁,提着行李便入了院,这是个很小的院子,院里有一口方井,井上盖着石板。旁边便是木制的长廊,连着三、四间主房。
  苏蕴放下行李,认真地欣赏着。
  中间是个厅,稀疏摆着些桌椅,落了层灰,显得有些寒暄。倒是门后那张太师椅,古红色的原木,一看便知是把好椅。
  苏蕴一把躺了下去,脚一踮,椅子便吱呀、吱呀地摇开了。
  砰砰砰,有人敲门,苏蕴只好不甘愿地起身开门。
  门外是个女娃,提着一大袋行李,汗湿的发丝有些凌乱,“你好,我是家政公司的芽子。请问苏小姐在吗?”
  “我就是,”苏蕴侧了侧身,好让芽子进来,眼睛打量着,很干净简朴的女娃,这是她刚请的小保姆,照顾日常起居,“怎么到现在才来?”
  “山里雾重,不太好找。”芽子有些缅甸地笑了笑,“苏小姐,那我要做什么呢?”
  “也没什么,先收一下吧。”苏蕴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困,“我也刚到,先睡下,晚点叫我。”
  “嗯。”
  也许是真的倦了,苏蕴一躺回摇椅,便沉沉地睡着了。再醒来时,已是黄昏。
  芽子已收拾好,并做好了饭菜,苏蕴没什么精神,也就随便扒了几口。
  山里湿气重,苏蕴披了件外套便想着出去走走。芽子追了上来,“小姐去哪?”
  “出去走走,”苏蕴随口应着,“你也要去?”
  芽子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其实山里也没什么地方可以逛,左拐右拐地竟跑到屋后的竹林里了。
  “雾可真重,”苏蕴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地前行,“我们还是回去吧,芽子。”
  半晌也等不到芽子回答,苏蕴觉得有些奇怪,一回头才发现哪还有芽子的身影呀。
  糟了,雾大,也没注意,怕是走丢。苏蕴急了,“芽子、芽子,你在哪?”
  天愈来愈黑,空寂的竹林也越发地恐怖。
  算了,也许她回去了。这样想着,苏蕴也摸索着准备回去,却发现不远处似乎有东西在发着光,是什么呢?好奇心驱使下,她又往前摸索去。
  “啊——”凄厉的女声在竹林里回晌,带着尖锐的恐慌。
  这是怎样一个恐怖画面,苏蕴止不住地抖,眼前可以说是一个坟场,猫的坟场。
  一只又一只的猫,脖子上套着绳子,以一种人类自缢的姿态高高地悬挂着,碧绿的眼睛圆睁,幽幽地闪着光,似有无限哀怨。有些尸体已经腐烂,散发着恶臭。
  苏蕴有些想呕,恐惧一点一点地侵蚀人的思绪,她拔腿就跑,顾不得方向。
  待她清醒时,却是站在古宅的门口了,苏蕴心魂不定地顺着气。
  “小姐,”身后骤然响起的女声让她放松的神经又绷了起来,快速转身,在看清是芽子之后,有些恼羞成怒地嚷着,“你跑哪去了?”
  “我跟丢了,”芽子不安地将衣角卷了起来又放开,“就先回来了…”
  “算了,”苏蕴摆了摆手,开了门,率先进了屋,芽子也跟着入了屋。
  梳洗过后,苏蕴回了北面的房间,很古朴的装置,一张原木化妆台正对着门,大木床在门的侧边。
  她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打开电脑,也许今天的经历可以写进小说。不知不觉中,夜已深,苏蕴揉了揉眼睛,终于写好了。
  关了电脑,苏蕴这才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是谁将那些猫儿挂在那里?她刚才明明是向前跑,那么应该是竹林更深处,怎么会在家门口呢?越是细想越是觉得不对劲,心里更是怕的慌。
  突然有东西扑在窗上,凄厉的猫叫声,随即响彻屋内每一个角落,喵呜——
  大半夜的,哪来的猫?苏蕴吓得裹紧了被子,闭着眼睛,恐惧中竟也昏沉着入睡了。
  芽子僵硬地站着,手里抓着什么东西。苏蕴觉得很怪,“芽子,你在干嘛?”
  芽子没回头,也不答应,自顾自地忙着。
  苏蕴跑上前一看,只见芽子抓着一只猫,将其按在案板上,另一只手拿着菜刀,再看芽子,笑得异常诡谲…
  “啊——”苏蕴骤然惊醒,原来是场梦!
  门外传来芽子担心的问候,“小姐,没事吧?”
  下床打开房门,天已是大亮。苏蕴有些心神不宁,“芽子,昨晚猫叫了一夜,你睡得还好吧?”
  “猫叫?”芽子一脸的茫然,“没有呀,山里夜凉,我昨晚冻得一夜没睡,没听到什么猫叫…”
  苏蕴一下苍白了脸,她明明听到了呀。“真的?没听见?”
  “嗯。”
  这鬼地方越来越邪,吃过饭后,苏蕴是越想越不对劲,不行,还是离开这里吧。想着便招呼芽子收拾东西,准备回市里。
  苏蕴收好东西,正准备关掉电脑,却看见液晶显示屏的反光里,在她身后赫然有一白衣女子。
  苏蕴吓得背脊发凉,冷汗直冒,动也不动地盯着显示屏。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苏蕴仍能感觉到被死死盯着…
  这样的对峙让人有些窒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也似乎越来越稀薄,“小姐,”芽子等了半天,也不见苏蕴出来,便进来看看,却见苏蕴坐在电脑前,僵直着不动,“怎么了?”
  苏蕴看到在芽子进来的刹那,白色身影迅速如雾般散去,她松了口气,这个该死的地方,“我没事,芽子,我们快走吧!”快速合上电脑,苏蕴迫不及待地出了门。
  上了车,苏蕴发动引擎,欲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怎料这山上的雾越来越重,根本就看不清路,山路崎岖,冒冒失失地开出去,怕是会出事的。
  “小姐,还是改天再回市里吧!”芽子怯怯地开口。
  苏蕴烦躁地拍打着方向盘,“该死的天气。”狠狠地咒骂着,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将车倒回古宅门口。
  芽子将后备箱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出,苏蕴不敢一个人进屋,就在一旁候着。
  突然苏蕴惊恐万分地抓住芽子,“芽子,你看车顶…”
  芽子抬了抬头,还是一脸的茫然,“没什么呀?”
  车顶上屈高站着只黑猫,碧绿色的眼睛盯着苏蕴,芽子居然看不见它?
  苏蕴腿有些发软,黑猫似乎看出什么端倪,低声鸣呜,似在嘲笑着她,再轻轻一跃,便再也不见其踪迹。
  “好了,小姐,”芽子拿好东西,便推推身旁呆站着的苏蕴,“我们进去吧。”
  苏蕴就这样任由芽子拖着,芽子把东西放回原处,回来一看,却发现苏蕴还是一脸苍白地呆站着。
  “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芽子小心翼翼地问着。
  “没事,”苏蕴勉强笑着,“哪会有什么事呢!”
  芽子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说出口,“那小姐先休息下吧!”
  说完便张罗着铺好床,扶着苏蕴躺下,便欲出去,苏蕴却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别出去,芽子。”语调脆弱,神情哀求。
  “嗯,”芽子有些不忍,“小姐睡吧,我在旁守着。”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小姐这么恐慌?只是她不说,也只能干着急了…
  苏蕴醒来时,天已经暗了,芽子并不在房间里,也许是去煮饭了吧。
  房间昏暗的光线,苏蕴眨巴了好几下,才适应。环视一周,似乎并无异常,她松了口气,低头嘲弄地顺了顺长发。
  “喵呜—”猫儿的低鸣让她的动作当下僵住,顺着声音望去,床头上,黑猫孤傲地站着,碧绿的眼,还是那么幽怨。
  “啊—”苏蕴难掩恐惧,抓起枕头就扔了过去,黑猫灵巧地避开,翻身跃上窗台,双后肢曲屈,前肢支撑着,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盯着苏蕴。
  一人一猫就这样对峙着,苏蕴感觉心脏像是被猫抓过般刺痛,痛的压抑…
  砰,门一下被撞开,芽子一把扑到床前,“怎么了?小姐没事吧?”
  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苏蕴一把抱住芽子,崩溃般嚎啕大哭。
  房间有些乱,枕头也落在了地上,芽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无措地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
  半晌,苏蕴的情绪总算在安抚中渐渐平静,再抬头,哪还有黑猫的踪迹。
  芽子扶着她去厨房,吃了点东西,苏蕴开始有些神经质地跟着她,寸步不离。
  小姐一定受了什么惊吓吧!芽子看着一旁蹲着的苏蕴,一边将晾在檐下的衣服收了下来。也许是雾重,空气太潮,衣服并不是很干,还散发着一股恶臭。
  芽子有些作呕,掩着鼻子,“奇怪,才一天的时间,没干也不是这种腐臭味吧?小姐,你闻闻。”说完就将衣服递给苏蕴。
  苏蕴随手接过,低头一闻,这根本就是尸首腐臭的味道,脸色立即变得苍白,身体也僵直着颤栗,衣服随即被掷开老远。
  “小姐?”芽子惊讶地望着苏蕴,“怎么了?”
  “不要了,”苏蕴颤抖着说,拖着芽子便入了屋,情绪又一次高涨,“那些衣服不要了。”
  芽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任由她拖着。
  “芽子,”苏蕴顿了顿,有些局促不安,“夜里,一起睡吧,你不是说太凉吗?”
  “嗯。”芽子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应允了。
  苏蕴顿时笑开了颜,多一个人,才觉得心安,“太好了。”
  夜,静悄悄的。
  苏蕴觉得有些口渴,便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却看见芽子起身出去了,苏蕴赶紧爬起身追了上去,也顾不得穿上鞋子,她害怕一个人独处,“芽子,你要去哪?”
  芽子并没有答应,她快速穿过院子,很快的,白色的身影淹没在夜色中。
  苏蕴小跑着,勉强跟上芽子的步伐,只见芽子顺着小路,去了竹林。
  她去竹林干吗?小路上的石头硌得脚疼,苏蕴却全然不顾,一味地跟着,因为她坚信,两个人相处会比一个人独处安全。
  “啊,”横生的树枝让苏蕴狠狠地摔了一跤,疼痛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好痛。”
  芽子停住了脚步,突然转过身正对着苏蕴,竹林里雾重,苏蕴看不清她的脸,却隐约觉得,对面的芽子有些不对劲,“芽子?怎么了?是你吗?”
  白衣女子也不回答,嘿嘿地笑着,笑声凄厉着响彻竹林。
  “这是…”苏蕴环顾四周,这才惊觉,此时正是处身于猫坟中,周围悬挂着的都是猫的尸体,一双双圆睁的发光绿眼闪着无限的诡谲。
  “你是谁?”她不是芽子,恐惧,急剧地膨胀,苏蕴慌乱着后退了几步,“你想干吗?”
  女子向苏蕴招了招手,苏蕴竟不由地向她挪去,惊恐让她全身颤抖,眼看着越来越近。
  正在此时,“喵呜—”黑猫骤然出现在白衣女子身后,后背高高弓起,眼神异常凶恶。
  砰,苏蕴只觉那股拉着她前进的力量突然间断了,全身一软,不由地趴坐在地上。
  白衣女子恶狠狠地瞪着黑猫,后者也将全身的毛发竖直,似乎随时都有一场恶斗。
  苏蕴欲爬起来,却怎么也挪不动双腿,几近绝望地啜泣着。
  “小姐,”一声脆脆的女声响起,白衣女子迅速如白雾般散去,芽子匆匆地跑了过来,“我刚刚上厕所,回头就看见你一个人跑出去,叫都叫不住。”
  “芽子?”苏蕴泪眼婆娑地望向来人,在确定是本人时,再也止不住因恐惧过份煎熬的情绪,大吼着,“快走,快走呀…”
  “怎么了?天啊,”芽子纳闷着抬头张望,这是什么地方?到处都是猫的尸首,一股腐臭的气息让人作呕。“这味道?和衣服的味道是一样的!”
  芽子第一个反应是毛骨悚然,一定有什么事在发生。她迅速扶起苏蕴,“小姐,我们快走。”
  “呜…”苏蕴拼命让自己站稳,却怎么也控制不住颤抖的双脚,“芽子快走吧,别管我了。”
  “这怎么行,”芽子咬咬牙,一把背起苏蕴,跌跌撞撞地跑出竹林。
  出了竹林,两人都显得狼狈不堪。
  “小姐,我们回市里吧,”芽子开了车门,将苏蕴放进驾驶位,自己也坐了到了副驾驶位上。
  “嗯,这里不能再呆了,”尽管腿还在发抖,离开的心却异常坚决。
  这时,两人才惊觉,浓重的雾气已经将车体完全包围,加上夜色,下山,是必死无疑。
  “怎么办?”芽子担扰着说,“根本看不着路!”
  “可恶,冲下去。”
  “喵呜—”正在两人就要绝望欲放手一搏时,苏蕴听见熟悉的猫叫,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车前方不远处,黑猫孤傲地站着,右前爪举起向她招了招手。
  难道它在指路?经过刚才一番事,对于黑猫,苏蕴相信它不是一个邪灵,咬咬牙,苏蕴选择了相信,慢慢发动引擎顺着黑猫所在的方向驶去。
  芽子紧张地抓紧袖口,她看不见黑猫,却能感觉到有这么一股力量指引着苏蕴向前,只是所指的是活路还是死路,两人心里都没有谱…
  就这样,车慢悠悠地向山下驶去,一路上,黑猫都在车前方指引着,雾很重,但那黑色的身影却异常清晰地指引着,那是延续生命的大道。
  终于,在天破晓时,车驶上了回市里的大道,包裹着的雾气也已渐渐散去。
  “小姐,我们出来了。”芽子兴奋地嚷着,苏蕴也异常激动,回头望向山路入口,依然是白雾蒙蒙,隐约中,看见黑猫的身影一点一点隐去…
  芽子也跟着回头望着,“谢谢你。”
  苏蕴讶异地望着芽子,芽子耸了耸肩,“虽然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得到。”
  “我们走吧。”苏蕴笑了笑,不再言语,劫后余生,一时半会,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这样,车子载着两个幸存的生命,慢慢向人群密集的市中心驶去。

午夜凶宅

  南生公寓D 座1702室。房产中介用钥匙打开门,对小竹说:“小姐,你进去看看吧。”
  “你不一起进来吗?”
  “不了,这房子阴气太重,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
  小竹笑笑,心想这房产中介也太迷信了,便独自进去看房。好明亮的大厅,好舒服的卧室,卫生间和厨房都很整洁,站在露台上还可以欣赏到很美的风景呢。小竹对这套房满意极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好的房子每月只收400 元租金。
  “大叔,这套房真的每月只收400 元租金吗?”小竹问站在门外的房产中介。
  那房产中介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小姐,不瞒你说,这屋里死过人的。”
  “哦?死的是什么人?”
  “一个三流的女明星,叫范丽莎。半年前,她从这套房的露台跳了下去,这可是17层呀,当场就摔死了。”
  “她为什么要跳楼呢?”
  “警方分析是为情自杀。据说她死时眼睛瞪得大大的,手臂高举直指她家的露台,样子极为恐怖。她死后也有人搬来这里住,可都住不长,他们说这屋子不干净,半夜闹鬼的。后来这套房就一直空着,没有人敢住在这里了。”
  “所以它的租金才这么便宜?”
  “是啊小姐,你一个单身女孩,考虑清楚再决定要不要租这套房吧。”
  “不用考虑了。我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存在。即使有鬼,我没做过亏心事也就用不着害怕。而且我刚刚工作,薪水不高,租不起更贵的房子。我觉得这套房子挺好的,犯不着因为一些传闻就吓得放弃它。”
  “既然如此,愿神保佑你,小姐。”房产中介对着小竹双手合十做个祈祷,转身离开了。
  小竹当晚就搬进了南生公寓D 座1702室。她的行李很简单,就只有两只旅行袋。一只装些衣物用品,另一只塞满了CD和书。她提着两只旅行袋就搬了家。忙碌了一天,小竹陷在柔软的大床里,很快睡着了。
  早上七点,闹铃声将小竹唤醒。昨夜做了个怪梦,居然梦见自己穿着别人的衣服不停地跳舞。小竹从床上爬起来,哎呦,一双腿又酸又疼,好像真的跳了一夜舞似的。她不禁觉得好笑,一定是昨天走了太多路的缘故。可是当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所穿的衣服时,立即目瞪口呆,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摔成粉碎。天啊,她的身上居然穿着梦中的那件蓝旗袍。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的衣服?它从何而来?它怎么会在自己身上?明明穿着睡衣入睡,怎么醒来却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这件蓝旗袍?几百个疑问在小竹脑中纠缠,然而没有一个能找出答案。她三下两下脱掉蓝旗袍,丢得远远的。
  带着一堆无法解释的问题,小竹匆匆赶到了外贸公司去上班。一整天,差不多每个见到她的人都会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同事jacy更惊讶地问她脸色怎么那么差,居然猜测她失恋了。小竹哭笑不得,难道告诉人家自己一觉醒来忽然发现身上穿着件来历不明的蓝旗袍吗?谁会相信?人家一定会以为她疯了,说不定连工作都不保。不能说,说了于事无补,这件事只有靠自己解决。难道真如房产中介所说这套房里闹鬼?没理由啊。在科学这么昌明的现代怎么可能还有人相信闹鬼这种事。可是,要怎样解释所发生的一切呢?要搬出南生公寓1702室吗?不!自己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被打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拿定主意,小竹恢复了平静,她决心要勇敢地面对已经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
  在王菲的歌声里,小竹吃过了晚餐,又在浴缸里泡了个舒服的泡泡浴。她的身体在水中舒展,疲劳一扫而光,连头脑里那些烦人的问题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突然间,所有的灯同时熄灭,客厅里王菲的歌声也嘎然而止。片刻,唱片机再次转动起来,传出的却是一对男女的对话。
  女:“你说过你爱我的!”
  男:“我当然爱你,我的宝贝。”
  女:“那你为什么还不离婚?你答应过要娶我的,难道你忘了吗?”
  男:“我那个黄脸婆死活不肯离婚,还用儿子的命来要挟我,说我要和她离婚她就杀了儿子然后自杀。她还找人跟踪我,说一旦找出狐狸精绝不轻易放过。你知道,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以后我不能常来了,万一让她找到这里就惨了。”
  女:“那么说我们没有未来了?”
  男:“丽莎,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可是我们没有办法在一起。”
  女:“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江伟,你真的爱我吗?你肯和我一起去死吗?”
  男:“好,既然我们活着不能厮守,不如到阴间作一对快活的鬼夫妻吧。”
  女:“现在我们就从这露台跳下去吧,到阴间作一对快活的鬼夫妻。”
  男:“你先跳,我随后就来。”
  女:“江伟,我等着你。”
  最后是一声沉闷的坠地声,只有一声。
  小竹在身上裹了条浴巾,缓缓走出卫生间。虽然她一再给自己打气让自己勇敢些,但是在这突如其来的不可思议的黑暗中听着如此诡异的对话,她怎么可能不恐惧呢?小竹也不过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而已。
  客厅里唱片机红色的指示灯还在闪烁,小竹按下stop键又拔掉插头可它仍然闪个不停,仿佛一只怪异的眼睛对着她一眨一眨。一阵冷风从窗口袭来,小竹身上的浴巾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拉扯着,越裹越紧,越裹越紧,几乎令她窒息。小竹拼命想摆脱浴巾,可是对方的力气太大了,她的挣扎只是徒劳。无意中小竹摸到了桌子上的剪刀,她立刻握在手里,往浴巾的下摆剪去。一下、两下、三下,有液体从破碎的浴巾流出,顺着她的身体淌到地板上,房间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难道浴巾在流血?小竹跑到卫生间,打开花洒想冲掉身上粘着的液体,谁料,花洒中喷出的并非清水,而是同样粘稠血腥的液体。小竹尖叫着丢开花洒,使劲用毛巾擦拭身体。却听“嘭”的一声,卫生间的门自己关上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门仍死死地关着。黑暗中,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只听见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莫大的恐惧啃噬着她的心,几欲令她疯狂,她闭上眼睛,双手捂住耳朵,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牵起她的手。门开了,小竹被那只手领到了露台边,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她耳边说:“跳下去吧,不要让我等太久。”说完,那只手猛地一拉,小竹的身体已探出露台,摇摇欲坠。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记忆的碎片在她脑中闪现,房产中介的话,还有刚才那诡异的男女对话,难道这就是范丽莎的死因?那个叫江伟的男人欺骗了她,他并没有跳楼。于是范丽莎的魂魄夜夜游荡于此等待她的情人兑现诺言?小竹体内潜伏的理智战胜了思维的混乱,她用手死死抓住栏杆,想拽回自己。那女声放肆地大笑,更加用力向下拖她。小竹知道自己的力气远远不及对方,这样下去自己必定会跌落楼下。现在惟有试着与她对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范丽莎,我知道你死不瞑目,但是你不能这样随便害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你怎么忘了?你答应过要和我作一对快活的鬼夫妻,难道你反悔了吗?”
  “你看清楚,我根本不是你要等的人,我和你素昧平生。你不要一直拉着我!”
  “你不是江伟?那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那是半年前的事了,现在是我租了这套房住在这里。”
  “什么?已经半年了?那江伟去了哪里?”
  “我怎么会知道他去了哪里。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范丽莎渐渐松开了小竹,小竹滚到地上,喘着粗气。
  范丽莎轻轻啜泣。小竹:“范丽莎,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这不是属于你的世界,你还是离开吧。”
  “不!我不离开!我要等我的江伟,他答应我要……”
  “你醒醒吧,他如果想陪你死半年前就跳楼了,事实很明显他骗了你。”
  “你骗人!我不相信!江伟,你在哪里?我等你等得好苦。我夜夜在这里想着你,等着你,你怎么忍心见我孤伶伶一个游魂在这片伤心地徘徊?”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小竹已是泪流满面了。“范丽莎,不要再难过了,这样一个负心人不值得你为他哭泣。去你该去的地方吧。如果需要我做什么,请不要客气。”
  “谢谢你。我只想再见江伟一面,想听他亲口说出真相,一定要他亲口对我讲我才相信,否则我心有牵绊,是无法离开这里的。”
  “可是我怎样才能找到他呢?”
  “他晚上一般都在酒吧。至于他的样子,你在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里可以找到我跟他的合影。拜托你,我一定要见到他。”
  “好!我尽力而为。”
  “抱歉我曾那样对待你。”
  一阵冷风“嗖”地向窗口飞出。房间里的灯立刻全亮了起来。小竹疲惫地滑坐在地板上。这一晚发生了那么多难以置信的事,要不是这周身的鲜血,自己也会以为只是做了个荒诞的梦。原来这世上有那么多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原先因为不懂所以当作不存在,事实上人类对宇宙万物的秘密知道的太少太少了。
  小竹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江伟。他属于那种很容易从人群中认出的人,不仅由于他身材高大威武,还由于他的身边永远围绕着三五个性感女郎。小竹没费什么力气就认识了江伟。她只不过在他面前展露了一下修长的美腿,江伟就迫不及待上前搭讪了。
  “小姐一个人?”小竹点点头。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伟,是个导演。小姐可曾看过我拍的电影?”小竹微笑着摇摇头。
  “啊,没关系。我现在正准备拍一部青春偶像剧,女主角的人选还没定。今天我在这里一看见小姐就觉得眼前一亮,这不就是我要找的女主角吗?怎么样,小姐有没有兴趣拍电影呀?”
  小竹心想他不知用这个诱惑骗了多少女孩子了,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不妨顺水推舟。小竹顾做惊喜状,“你说的是真的,大导演?”
  “当然是真的!这部电影一上映,保准你成为当红的大明星!”江伟拍着胸脯保证。
  小竹看见他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就恶心,但为了把戏做完,还得装成一副陶醉相。“那我该怎么报答你呀?”
  “这个,谈什么报答不报答的,相逢就是有缘人嘛。”说着,一只手已经摸上小竹的大腿。
  汽车驶入南生公寓。江伟有点紧张地问:“你住在这里?”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
  “啊,没有,没有。”
  半年后,江伟再一次踏入了南生公寓D 座的电梯。小竹按下17层的按钮。
  “怎么你也住17层?”江伟的头上冷汗直冒。
  “我住1702室,怎么了?看你出这么多汗。”小竹用纸巾擦擦他的脸。“你要是不舒服就改天再来?”
  “我没事,只是觉得太巧了,你居然也住这里。”果然色胆包天!
  “哦?你原来的女朋友也住过这里吗?”小竹把门打开,二人进屋。江伟上前就要吻小竹。小竹推开他,“我听说半年前这里有个叫范丽莎的女明星跳楼自杀了,难不成她也是你的女朋友?”
  “谈不上女朋友,不过是交往过一阵子罢了。说真话她这个人很难缠,我跟她玩玩而已,她居然要我离婚娶她。笑话!我江伟纵横江湖二十年岂能栽在一个女人手里?我敷衍她说要跳楼,她还真跳下去了,你说是不是傻得可以?”说完他还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像说了件多么可笑的事一样。
  “她死了,你不后悔吗?”
  “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我正好甩掉一个大麻烦。不过,她的身材真是一级棒,死了倒有点可惜。”
  “江伟,枉我对你一片痴情!你既然对我并非真心,又何苦骗我?”
  只见一件蓝旗袍徐徐飘至江伟面前。蓝旗袍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那是江伟再熟悉不过的死去的范丽莎的身体。可是眼前却看不见头,看不见腿,只见空气中飘来一件玲珑有致的蓝旗袍。
  江伟面无血色,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谁?别、别、别吓我!”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那这件蓝旗袍你记得吧?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我穿的衣服,也是我最喜欢的衣服。你说过我穿着它特别美。你全都忘了吗?”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是啊,我死了。我说过我等着你,可你……事到如今,我也并不恨你,怨只怨我当初有眼无珠,痴心错付。你我之间这笔红尘错帐就此了断。现在我对人世间已无半点留恋,是我该走的时候了。永别了。”随着一声哀怨无奈的叹息,蓝旗袍在瞬间化为飞灰。
  江伟眼神凝滞。片刻,突然狂笑,大步奔下楼梯。
  两天后。小竹坐在洒满阳光的客厅里看着《每日新闻》。在报纸第三版的右下角有这样一则消息:“曾导演过《江湖大佬》等电影的三十八岁的导演江伟于日前突然发疯,原因不明。”
  小竹在南生公寓D 座1702室住了下去。一切都很平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午夜谁去了六楼

  在我们的身边,总有那么一些事,我们无法从科学的角度去解释,总有那么一些巧合,并不是我们的刻意安排,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在特定的时间、地点冲刺着我们的神经——————————题记
  去年暑假,我和小雪去了一个餐厅做假期工,餐厅环境优越,交通便利,所以生意很好,一天下来我们都累得精疲力尽了。晚上下班,领班带我们去员工宿舍,转了几个弯,过了几条街,穿过一条小巷,小巷居然没有路灯,天阴沉沉的,没有月亮,我们走进了一栋居民楼,楼道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就算里面藏着什么我们也不会知道。我们使劲地磴了一下脚,楼道灯才不情愿地泛着微弱的光。
  领班带着我们来到最上层九楼,她打开了左边的门,她说:“男生的寝室在右边,你们的在这边…”
  我和小雪走了进去,开了灯,这里也真够简陋的,水泥墙,没有粉刷,灯还是上世纪的吊灯,窗子也是木头合页的那种,不由想到这老板真是抠门儿,唯一有点新鲜感的就是床,双层铁架子,不过比我们学校的漂亮多了。
  “你们早点休息,楼下大门是晚上十二点准时关门,如果要出去玩,记得卡着点…”领班说完就走了。
  屋里就只剩我和小雪两个人了,其他的人还没有回来,一天当中也只有这个时候时间充足,可以轻松一下,所以她们都会玩到很晚才回来。我和小雪铺好被子,聊着聊着就睡着了,因为实在太累了。
  被一阵铃声惊醒了,睁开眼,看见她们都七脚八手地穿衣服起床,昨天太累了,睡的真死,都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也穿上衣服,洗漱完了跟着她们去上班。
  这栋楼很安静,静的出奇,几乎只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我发现这里的员工话特别少,或许是上班的时候跟顾客说的太多了吧!难得消停,她们步调一致,起床、洗漱、上班,这么多人,每一个环节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就连我们学校寝室就几个人都不一定能做到这样有序,一会不是撞到这个就是那个,常常争着上厕所…或许她们经过专业培训吧!不像我们,东扯西撞,不知道干什么。
  晚上下班的时候小雪叫我去上网,我欣然答应了,因为实在没事做,QQ聊天的时候我向师兄诉苦:老板太抠,工作累不说,还让我们住那么破的楼,还是顶楼,本来工作就累,还让我们爬这么高…我们聊了很多,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小雪叫我回去了,我向师兄道别,师兄却回了一个:别撞鬼咯…还发了个鬼脸表情。我,已经下线了…
  走了几道弯,过了几条街,穿过一条小巷,小巷没有路灯,这几天怎么都没月亮,黑漆漆的,我们仅凭手机微弱的屏幕光才能勉强照见路,路不平,好几次都差点被像是砖块之类的东西绊倒,终于到了那栋楼,我们使劲地蹬,楼道灯才亮,上一层,磴一下…可是到了六楼,无论我们怎么蹬,它就是不亮,这层的灯应该是坏了…
  突然“嗖…”的一声,跳出一个黑呼呼的东西,我和小雪几乎同时“啊!”了一声,两个人下意识地抱在了一起。“喵…”它转过头,两颗蓝蓝的眼睛望着我们,“唔!”我们拍了拍胸口,缓了缓神,原来是一只猫,由于没有灯,只看见了它的眼睛,估计它是黑色的猫吧!
  我们继续往上走,走一路,蹬一路,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那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看,像是黑暗守护者戒备地审视闯入它领地的人…
  九楼,九楼,终于到了,见到我的同事们,我们才算松了口气,她们看到我们惊慌失措的样子,都诧异看着我们,但谁都没问。
  由于有了这次经历,我和小雪谁都不敢晚上独自回宿舍,每次都在楼下等着她们一起上去,楼下守门的老爷爷还给我们拿了两个小凳子让我们坐。老爷爷告诉我们,这栋楼是*年建的,在当时还算的上是这城市最好的房子了,只有那些富人和官员才买的起。后来城市发展,新式楼盘不断地耸立,这楼也就破旧了,大多数人都陆陆续续搬走了,只有老爷爷一家没有搬,现在只有少数房子租了出去。这也难怪这栋楼这么安静,老爷爷说,女儿死了,老伴也去了,只剩他孤零零一个人了,也就没寻思着买房,过一天算一天吧…
  她们回来了,向老爷爷告别后,就跟她们上楼了,老爷爷也起身开始关门,“嘎吱…”铁门关上了,“都回来了,都回来了…”老大爷进了屋。看着外面黑森林的夜和那冰冷的铁门,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人多就是好,壮胆,什么也不怕了,我们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寝室,早早地睡了。
  睁开眼睛,却不见了她们,只看见小雪在洗漱,小雪朝我吼到:“赶紧起来,别迟到了!”我极不情愿地穿上衣服起来,慢吞吞地去打水,洗漱完毕,我们匆匆地出了门。
  不对啊!天还不怎么亮啊!应该还不到上班时间吧?可是她们都到哪里去了呢?我们昨天可是一起回来的啊!不管这么多了,反正不要迟到了,老板很抠的,如果迟到了,那么这半天算是白干了。
  走到六楼的时候,我们看见一个老奶奶拖着几个大麻袋刚到六楼,她看见我们,就对我们说:“姑娘,来帮帮我吧!”虽然我们赶时间,但是看见老奶奶确实很辛苦,我们就答应了。
  我们走到老奶奶身边,听喉差遣,老奶奶喘了几口气,掏出钥匙打开了六楼左边的门,“姑娘,帮我把这些搬进来吧。”我们吃力地帮她把东西搬到了指定的位置,真不知道老奶奶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居然能将它们搬到六楼,我一松手,大麻袋的封边线松了一条口,居然露出一只手来!我“啊!”地一声扑到小雪身上,小雪也吓得脸色惨白…
  老奶奶急忙说:“姑娘,别怕,那只是模型而已!”老奶奶把我们领到客厅,老奶奶告诉我们,她是做服装生意的,难免会有一些模型。我们起身道别,因为我们赶时间,老奶奶挽留说:“这么早,你们是要去哪啊?”“奶奶,我们要去上班了…”“上什么班这么早啊?现在才五点多啊!”这时我们才注意到正对门口的那个古铜色的挂钟。
  虚惊一场,原来这么早,老奶奶给我们倒了两杯水,聊了起来,老奶奶告诉我们,她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做服装生意,当时做得很大,应该是全城最大的,她有一个女儿,长得很漂亮,她还拿照片给我们看,我们看了看,的确长得不错,后来由于生意上和另外一个做服装生意的人发生了chong突,那人心生怨恨,一天晚上将他女儿做了禽兽般的蹂躏,第二天,女儿不堪其辱从九楼楼顶跳了下去…
  …………
  又被一阵铃声惊醒了,睁开眼,看见她们七手八脚地穿衣服起床,拍拍脑袋,原来做了一个梦。
  晚上,我们又跟老爷爷聊了起来,他说:他以前是做服装生意的,她老伴也是做服装生意的,年轻的时候一个偶然的相遇,然后就相爱了,后来有了女儿,长得很漂亮,他还拿照片给我们看,我们看了看,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他说后来由于生意上和另外一个做服装生意的人发生了chong突,那人心生怨恨,一天晚上将他女儿做了禽兽般的蹂躏,第二天,女儿不堪其辱从九楼楼顶跳了下去,老伴也一病不起,不就西去了…
  等等,我想起来了,在梦中!我在梦中看见过他女儿,如果按照这个逻辑的话,那个老奶奶应该就是他老伴,听到这里,我和小雪几乎同时“啊!”了一声,目瞪口呆。
  不对,理智告诉我,这仅仅是一个巧合,从唯物主义的观点来说,死亡就是生命的消失,并不存在灵魂或者另一种存在方式,或许是我看的灵异故事太多了吧!遇到事情首先想到的是巧合,说不定那个梦正是某个故事中的情节呢?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算跟现实对上了,也不足为奇。可是小雪为什么也是这幅表情?
  “你梦到了?”“你也梦到了!”“你相信吗?”“不信。”相视一笑。
  老爷爷被我们的举动弄得愣了神,这时候她们也回来了,向老大爷告别后,就跟她们上楼了,老大爷也起身开始关门,“嘎吱…”铁门关上了,“都回来了,都回来了…”老大爷进了屋。外面的夜更黑了,那扇铁门更冷了,似乎在对着我们冷笑。
  “你刚才害怕了?”“你才害怕了。”“谁害怕了?以前我们学校死了人,其他人都不敢住寝室,我们不照样住的好好的吗?”“那你抱我那么紧?”“那是条件反射。”
  …………
  两个女孩在争论谁的胆子更大,其他人从一进楼就没有再说话,仿佛怕惊动什么似的。六楼,该死的六楼,灯依然不亮,我们也停止了争论,这楼静的出奇,我们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外面的夜黑的仿佛能把我们吃掉。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手机响了,我掏出来靠到耳边,按下左软键,可是还是在震动,只是没有了铃声,这时我才把手机拿到眼前一看,手机的屏幕不停地闪烁,像是一只大眼睛在黑夜里眨呀眨…
  我“啊…”地一声扔掉手机拉起小雪就往楼上跑,可是她们还是不紧不慢地往上走,好像我们跟她们不是一类的,到了九楼,一下子就钻进了被窝,裹的严严实实的,小雪被我弄得摸不着头脑,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的手机刚才在六楼的时候一直在震动,还不停地闪!她听了,说:“我以为多大的事呢?说不定是你手机坏了呢?还说你胆大呢?”听她这么一说,呵,自己吓自己,还搭上一个手机。睡吧!明天还上班呢。
  夜里,我醒来上厕所,完了回来,我下意识地瞟了瞟小雪的铺,小雪不在,她会去哪呢?这里就这么大,厕所我刚去过了,不可能,由于实在太困,我也就没有多想,钻进被窝就睡了,迷迷糊糊听到脚步声,估计是小雪回来了…
  天亮了,我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她们已经开始洗漱了,小雪也在催我了。我边洗漱边问小雪昨晚去哪了,她却把我叫到一边,“我梦游了…”她告诉我:昨晚她听见老奶奶在叫她,叫她搬东西,当她下到六楼的时候,可是左边的门却是关着的,她使劲地敲门,门终于开了,出来的却是一个男人,那男人朝她吼:“你神经病啊?大半夜敲我门干什么?”说完后就“咣”地关上了门,这时她才被这一吼惊醒了,才暗暗地回来睡觉…
  …………
  当我们下楼的时候,六楼的主人刚好开门出来,高高的个子,帅帅的脸,额头上有颗痣,狼一样深邃的眼睛,由于昨晚的原因,小雪主动上前去道歉,我也陪在了她身边,一阵应有的对话后,我们道别,可是当我们一抬头,我和小雪的视线几乎同时停在了正对门的那个古铜色的挂钟上!
  就在这时,门“咣…”地一声关上了,“你看见了?”“你也看到了!”“你相信吗?”“不信。”相视一笑。
  巧合,这仅仅是一个巧合,那个挂钟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说不定在其他地方见过呢?唯物主义者是不能相信什么灵异事件的,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巧合。
  上班的时候,好多人都在议论震动短信的事情,说是写了一段代码,写成imy声音文件通过短信发送,使接收者手机不停地震动,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昨晚原来是接了一个这样的短信,在那栋楼住久了,都有点草木皆兵了。
  晚上上网的时候我给师兄讲了昨天发生的事,他却说那条短信是他发的,气得我将他臭骂了一顿!还叫他赔手机,最后达成协议,他明天给我邮一个诺基亚的手机,说是震动短信对诺基亚手机无效。
  假期终于要结束了,我们的假期工作也要结束了,我和小雪搬了东西下来,走到六楼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只黑猫,它的毛出奇地黑,它紧紧地盯着六楼左边的门牌号,仿佛上面有什么东西似的,它看见我们后就窜下楼了,它旁边却有一只小白猫,白的出奇,它好像受伤了,后脚沾了血。
  小雪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轻轻地抚摸着它,“好可爱哦!”“快走啦!”“它受伤了,要不我们把它带到老爷爷那里吧!”真受不了你!”
  我们把小白猫交给了老爷爷,老爷爷看了看,说:“没事,只是擦破了点皮,想不到你们这么有爱心…”我们又和老爷爷聊了一会儿。起身,道别,老爷爷要我们常来看他,我们答应了。
  回到学校,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终于回到熟悉喧闹的地方了,结束了心惊胆战的日子,对于假期的回忆,也只有老爷爷值得留念,我和小雪约定寒假回家之前一定要去看看老爷爷。
  放假了,我和小雪买了水果来到那栋楼,却不见了老爷爷,守门的也换成了一个老奶奶,老奶奶告诉我们,就在我们走后没多久,老爷爷关了最后一次门,就没有再起来开过门了。遗憾!或许我们应该早点来。
  我们和老奶奶聊了很多,老奶奶说:她以前是做钟表生意的,当时做得很大,应该是全城最大的,她有一个儿子,长得很帅,高高的个子,亮亮的眼睛,额头上有颗痣,算命的说那颗痣不好,会带来恶运的,她还拿照片给我们看,我们看了看,的确长得不错,可是有点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她说她儿子读大学的时候交了一个女朋友,可是后来女朋友遭到了一伙歹徒禽兽般的蹂躏,第二天,女孩不堪受辱从学校寝室楼顶跳了下去,儿子闻讯后受不了打击服毒殉情了,老伴也几年前西去了,现在就剩她孤零零一个人了…
  我们听了很多,天差不多快黑了,起身,道别,老奶奶要我们常来看他,我们答应了。
  回到学校,已经差不多十点多了,这时手机响了,一条短信,打开一看,居然没有显示姓名,上面写着:“不要回寝室…”前面还有两个音乐符号,小样,还想整我呢?震动短信现在对我不起作用啦!
  不回寝室我们住哪啊?我和小雪径直向宿舍走去,我们宿舍可是灯火通明的!一个响指就能点亮上下三层楼道灯。我们哼着歌一路打着响指往楼上走,可是到了六楼的时候,无论我们怎么打响指,它就是不亮,这层的灯应该是坏了,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嗖…”的一声,窜出一个黑呼呼的东西,我和小雪几乎同时“啊!”了一声,两个人下意识地抱在了一起。它转过头,两颗蓝蓝的眼睛望着我们,一动也不动……

梦行者

  有时候会不敢开门,觉得雪萤儿就站在门外,一双眼睛阴阴地瞅着,正准备我一开门,就扑上来嘶咬。当我开了门,门外并无一人,突然又觉得她就站在我身后直钩钩地看着我,苍白如骨的手缓缓地想攀到我的肩上来。我本能地向前一倾,回头,却又无所谓什么人在。
  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从我苏醒到现在,我的空间就处处充满雪萤儿的影子。尽管医生告诉我,这只是幻像,但我总觉得,这个跟我一样叫雪莹儿的女子,绝对存在于某处的,而且,她恨我。
  我的身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从咽喉一直达腰部。但我从来不觉得疼,因为据医生说,这些伤疤已经存在五年了,而这五年只是我沉睡着的十六年的一部分。
  我的母亲已经白发苍苍,她等着我的苏醒已经十六年了,我几乎不认得她,那么苍老与憔悴的样子。我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我在大家的祝福下吹熄十六支蜡烛,然后许了个愿,不知为什么就头晕晕的再也睁不开眼睛。再醒来,一切都很不一样很不一样,周围的世界,包括母亲,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但是,我的记忆里却生生地多出了一个雪莹儿。
  我现在还在住院,躺了十六年,坐,行,吃,穿,样样都要重新学,幸亏复健得很快,我已经可以不依赖护士的搀扶而走路了。母亲仍然天天来看我,并陪我坐上一些时候,但她很忙,在我靠在她的怀里时,就听见她的秘书轻轻地催促她下一个行程的内容,然后我装作睡着的样子,强迫压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除了母亲,我安心不了,我的同学,朋友全成了中年人,嫁人生子,再也找不着昔日的感觉。但我懂,正是因为她的拼搏,才能有那么庞大的资金来治疗我的病。
  雪莹儿来了,高高地站着俯视我,冷冷地,一声不响地,用细得像骨的手掐住我的脖子,力道一点一点的向下压去。我呼吸不得,动弹不得,我的脑里一片眩晕,我张大着口想叫喊,却发觉连声音也给她掐住了,真的要死了吗?
  猛然惊醒,是恶梦。心在突突的猛跳,脑门上一片汗,我的头上正套着氧气面具,难闻的气味令我头胀得痛。
  “没事了。”医生和蔼地微笑着,“突发性心脏衰竭,幸好护士发现得及时。”
  “是雪莹儿”我费力地说道,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嘶哑,“她要杀我!”
  “亲爱的,那是你的幻觉”医生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道“你怎么可能会杀自己。”
  “不,不是我,是另一个雪莹儿。”我还想费力地说明什么,医生挥挥手示意护士将镇静剂打入我的手臂。
  “别担心,睡一觉后都没事了。”医生的声音空虚而飘缈。
  醒来,阳光斜斜地照在我的脸上。我望着外面怔怔地瞅着,一只蝴蝶正缓缓而轻轻地绕着一朵花飞舞着,停留了一会,最终还是翩然而去,留下那朵花孤独地在风中晃动。
  突然没来由地我心里一凛,仔细地看了看室内,并没有什么人,却觉得口干舌燥,特别地想喝水。费力地起床,发现没有护士在,水杯里也是空的。
  按了按召唤铃,又发现按钮松得跟坏了一样。我渴得不行,只好起身下了床。人还有点晕晕的,步子也飘飘然,我还是慢慢地向门口走去。
  门外没人,日光灯亮得白晃晃的,我不觉得地眯起眼,向左看了看。有人影在那儿晃动。我不由地扶着墙走了过去。走到尽头,还未见人,只有一道梯盘旋而向下延伸着通往不知名的地方。我这才想起,医生与护士应该在另一边。
  但我没有回头,而是顺着梯拾级而下。有什么在叫着我一样,我隐隐觉得那儿能告诉我一些什么事。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我的身体越来越地虚弱,走走停停的好容易看到了尽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推开门急急地跑了出来,消失在另一端,那门还在旋转个不停,我看着它不知不觉地推门进去。里面很静,仪器很多,红红绿绿地闪个不停,当我看清中间圆形容器里面的内容时,那惊悚顿时填满了心房,捂住嘴,我特别地想呕吐,呼吸又困难了起来,站也站不住了,我软软地倒了下去。
  是我,为何我会躺在里面?苍白的脸,虚弱的身子,浑身插满了管子,只有一边的小屏幕显示着微弱的心跳。突然她睁开了眼睛,厉鬼一般嚎叫着伸手就来掐我的脖子,我惊慌地后退,被后面的墙挡住了。
  惊醒,又是恶梦。母亲抓着我的手满脸都是泪珠,见我睁开眼,不停地吻着我。
  “孩子,”她哭道,“妈妈不能没有你,我的雪莹儿。”
  一时间,我居然弄不清楚,她是在哭着跟我说话,还是另一个雪莹儿。刚刚真的只是梦而已吗?可心为什么又是那么地悲痛莫名?
  “你不应该乱走的,”医生说“你知道吗?你刚才险些又心脏病复发了。”
  “刚刚的……”我费力地想理清自己的思绪,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那个我?是谁?”
  “你需要休息,孩子。”医生慈祥地微笑道,并不回答我的问题。
  “再过几天,一切都好了。”我只听到这一句,伴随着镇静剂的作用又沉沉入睡。
  “还给我,你这个小偷。”有这样的声音跟我说,我只是静静地流泪,除了这样,我连对不起都说不出来。
  有人轻轻地揩去了我的泪水,我眨了眨眼并未睁开,却有一种窃窃细语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脑海。
  “好可怜,”一个女音说,“她在哭。”
  “没事,身体很快会康复了。”另一个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好像是为我揩泪的人。
  “是啊,诺德医生真是个天才。居然想得出那样的办法。”
  “可是这样的作法好吗?似乎不太人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不过算了,她能恢复起来就是最好的结果。”
  “可怜了她了,毕竟也有十六年,要她死,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你看你,又来了,别忘了她只是实验品呀,再说也是她身上的一部份。”
  “是吗?她有自己的思想还能算吗?”
  “嘘,小声点,小姐要醒了。”
  我的脑子里却一片混乱,刚刚说的她是谁?怎么都觉得好像在说另一个人,身上的一部份?怎么回事?实验品?是她还是我?
  雪莹儿不再冷笑,只是悲伤地望着我,我望着她。
  “我们长得很像,是吗?”我问她,“你是谁呢?”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是* 吗?或者是妹妹?”我又问。
  她摇头。
  我伸出手去想碰她,她却也相同地伸出手来接应。我迟疑了一下,她也停住了自己的动作。我试着举高手,她跟着举高了手……突然,电光石火间,我联想到一个名词——“克隆”。
  雪莹儿的脸顿时变得狰狞,舞着细瘦的手扑了过来,我躲闪不及,她又恶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啊~~~”我尖叫着扭动了起来,护士立即按住了我,她正准备将镇静剂刺入我的手臂的时候,我安静了下来并睁开眼睛。
  “求你,去叫医生来。”我说,“我什么都知道了。”
  医生来了。气喘吁吁的样子,我直觉觉得他是从另一端刚刚跑上来的。
  “她是我的克隆体,是吗?”我虽然还不是很确定,但我打算试探一下。
  “你知道了?”他耸耸肩,“谁告诉你的?”
  “是她啊,”我说“另一个雪莹儿。”
  “不可能,”他一副很不相信的样子。
  “你想怎么做?”我问,“用她的生命来换取我的生命?”
  “好吧,告诉你无妨。”医生也不再掩饰。“是的,她是你的克隆体,是十六年前你患上”AVA“病毒的时候开始培育的实验品,”AVA“你知道吧?这种病毒会导致内脏系统的功能失调,直至衰弱死亡。一开始你能靠着仪器苟且残活,但是相当于活死人,所以我就利用克隆技术把另一个你复制出来,把她身上健康的脏器移植到你身上,现在只差一颗心脏,你的身体就能完全恢复了。”
  我说不出话来,十六前克隆这名词我还只是从书上才看到,现在居然已经应用到我身上来了,可是为什么啊?即使是克隆体,她跟我一样有自己的思想吧?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恨我了。没错,我是间接剥夺了她生存的权利。
  “停止好吗?”我再也抑止不住心里的悲伤,泪水潸然而下。
  医生推了一下他鼻梁上的镜片,说:“我明白你的心情,孩子,可是那不可能。”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这样的做法我不能接受。”
  “我知道你很善良。”医生又说:“但是,她当初被制造出来,只是为了救你的性命,如果没有你,她也无谓这十六年的生命。再说了,根据现在有关克隆技术的法律,她是属非法克隆体,就是活着也不能走到社会上去,一旦被发现,也是人道毁灭的死路一条。”
  “不,我还是无法接受啊。”我哭着说,“她一直在我的思想里,她那么恨我,我心里实在不好受。”
  “放心,当心脏移植成功后,她的思想也就不存在了。”医生说:“到时,你的幻觉就会消失,睡了十六年,你很想再看看新的世界吧。你的母亲也在祈盼着你呢。”
  我无语,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办?但我知道我真的好想好想活下去。十六岁那年母亲的怀抱我还没有享受够呢。现在的她那么苍老,我多想能陪伴着她让她开心起来。
  我今天做最后一次手术了,吸着吗啡,我的大脑陷入了空白的状态……
  雪莹儿的脸上浮现一种愤怒与凄凉,她笑了起来,泪光在眼角闪呀闪呀。

深夜不要挂QQ

现在人可以没别的,就是不能没有QQ,为了早点弄个太阳,我是天天挂啊。
  可是打我同学把他遇到的事情给我讲了之后,我再也不敢挂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同学他宿舍里呢一帮子人成天就是玩电脑,他这个人不太爱玩游戏,深夜其他人玩游戏,他就看电影,顺便把QQ挂上。
  大概是快冬天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QQ上已经有好几百好友了,你猜他的好友都是怎么来的?大家都遇到过深夜突然QQ小喇叭动了,然后点击发现有人请求你把他/她加为好友吧,对,我同学一半以上的好友就是这么来的,然后就是到了元旦,好像他宿舍那天也就邪门了,几个人竟然都回家了,还就剩下他一个,顿时感觉宿舍没了人气儿,晚上呢,无聊,照样挂着QQ看电影。
  就在十二点多一点,突然,QQ响了,竟然有人和他聊天,他是隐身的啊,那边发的信息是“聊天”。就这两个字,我同学没有管,然后继续看电影。
  突然,那边又发了信息,“不用隐身了,我都看着你那,嘿嘿嘿嘿”
  这下我同学想,不会是一个学校的吧?然后就查查对方的资料,一看,全是空白,我同学惊呆了,难道对方是个电脑高手?要知道不添资料是不能申请QQ的啊!
  我同学就来劲儿了,和对方开始聊天了,可是对方只是在不断发图片,还都是那种不知道什么东西好像是肉的图片,我同学也向对方猛发图片,两个人就这样傻傻地发啊发,突然对方不发了,又发起了字“嘿嘿嘿嘿,肉真好吃!”
  你看我同学他胆子够大啊,换个人也会有点怵。
  我同学问,“你是哪的啊?”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你门口”
  诶?不会吧!难不成是班里的谁搞我?
  我同学悄悄来到门口,猛一拉门,什么也没有啊!正好他想去厕所,就直接去厕所方便去了。回来关上门,突然看见QQ上写着“你宿舍真乱啊,嘿嘿嘿嘿。”
  我同学说,“我宿舍干净得很,不信你来看看!”
  那边打出字“嘿嘿嘿嘿,我就在你宿舍,嘿嘿嘿嘿!”
  我同学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没有,咳,现在这种吓人的小把戏太多了,我同学还乐滋滋地打字:“我就是鬼啊,鬼啊!!呜呜!”
  那边再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图片。
  这个时候宿舍外面有人敲门,开开一看是自己班的,进去之后,我同学把他领到电脑旁给他说“你看,一个傻B刚才给我发的东西,哈哈,还想吓我。”
  那个学生看了看,也没什么,就拉着我同学说:“我宿舍有点事情,你先过来看看,我电脑上不成网了。”
  我同学自诩电脑天才就和那个同学走了,到了那个同学的宿舍,一看,这个宿舍里的人还有好几个没走呢,都在玩游戏,我同学边给他修电脑便说:“你们宿舍真热闹啊,这么多人,我宿舍就剩下我一个,孤独啊!”
  那个同学就很疑惑,“我刚才找你的时候看见你床上还坐了一个人啊,不是你同学吗?”
  你眼睛花了吧,宿舍就我一个人啊!那个学生也很郁闷啊,不会吧,我眼睛没花啊,我同学就对他说“你去再看看。”
  不一会儿,那个学生回来了,然后自己嘟囔着,刚才还明明有个人在啊!我同学笑着说:“怎么样,看花了吧,哈哈。”
  然后电脑修好了,我同学和那几个在那里玩拳皇,到早上才想起来回去,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元旦一共放假三天的,第二天晚上,还是我同学一个人,在看电影挂QQ,又是在半夜,qq响了,又有人和他说话,“嘿嘿嘿嘿。”
  我同学那天没有吃晚饭,所以就在琢磨着上哪里弄点吃的,不过已经是深夜,宿舍楼都已经锁门了,他就开玩笑地打了几个字“我饿,想吃肉。”
  那边回话了,“嘿嘿,人肉好吃,好吃!”
  我同学也开玩笑地打着:“那你给我弄点儿吧,啊。”
  对方又是沉默,过了一会儿:“我在你门口。”
  我同学因为昨天已经上过当了,就没有开门。反正是饿啊,也就没有心情上网了,所以那天晚上他关上电脑显示器睡觉了,但是平常养成的习惯,现在想睡觉却又睡不着,就一个人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我同学他住的是顶层,所以从里面向外看的话很空旷,但是那天他突然看见窗外有个东西在那来回摆动,看起来像是个拖把,他就想上面是屋顶啊,谁也不会拿个拖把半夜跑到楼顶吧?
  但是我那个同学天生胆大,就走过去看看是什么玩意儿,这一看,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多半能吓死,那不是什么拖把,而是一个死猫,瞪着两只流血的眼睛看着里面。
  我同学就是胆子再大见了这场面也吓得半死,推开宿舍门就跑,找那几个同学去,匆忙地把刚才得事情和他们说了一下,惊魂未定啊。那几个同学都跟着过去,人多了就不太害怕了,过去之后,发现没有,什么也没有,我同学就建议到屋顶看看,最后大家一块看去了,屋顶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同学都说是他眼睛花了,他也感觉可能刚才看错了,也就又回去睡觉去了。
  刚送走那几个学生,准备往床上躺,突然感觉脚下面踩着了一个像是拖把的东西,由于没有开灯,他顺手提了起来,感觉是个毛衣,就把它仍床上了,然后,一个人开开电脑玩了起来。
  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qq里多了好多图片,他看了一眼便头皮发麻,就是刚才自己看见的死猫,那图片像是会动一样,我同学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没错,不是在做梦,脸上开始冒汗,那边竟然还打字:“嘿嘿嘿嘿,死猫肉,好吃!”
  我同学连滚带爬出了宿舍无力地敲开同班的宿舍,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用手指着自己的房间,有个同学进去之后便是一声凄厉的叫声,在我同学的床上,有个死猫!!!
  同学们当天晚上把那个宿舍门给锁上了,第二天,我同学已经不害怕了,毕竟他胆子大,只是那种刺激来的太突然,说着又去开宿舍门看看昨天晚上的那只死猫。
  打开门,发现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不过电脑屏幕上有片血!打那之后,我同学说他再也不挂QQ了,又换了一个号,他说,要不是他胆子大,估计可能已经被吓死了。
  他给我讲这事情的时候,我全身起鸡皮疙瘩,因为昨天我还在挂QQ!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遇见了这事情,反正我也不挂QQ了,万一遇见个什么,我这小命还不玩完啊!